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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期間一些科學家對科學的追求已經走火入魔,為納粹充當幫凶,以罪惡代替了良知,雙手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二戰結束了,納粹得到了清算,但德國科學界卻沒有深刻反省。直到不久前,德國一著名科學團體才就這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向受害者作了道歉,也揭開了二戰期間德國的暴行:納粹人體實驗。


道歉的地點在一個有許多德國知名科學家和納粹人體實驗倖存者都出席的座談會上。而座談會的地址,就是臭名昭著的死亡醫生約瑟夫·門格爾進行二戰德國的暴行:納粹人體實驗的一個實驗室原址。青蔥的樹木下,早已找不到累累的白骨,但這卻無法抹去籠罩在每個與會者心頭的陰影。



面對白髮蒼蒼的倖存者和一臉肅穆的科學家們,普朗克俱樂部主席胡貝特·馬克爾以沉痛的語氣表示,他對德國一些科學家沒有阻止,反而提倡、幫助德國納粹罪行之最,表示最深刻的悔恨、沉痛和羞恥。承認過去是需要勇氣的,尤其是承認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但胡貝特以他科學家的良知,拿出了這樣的勇氣。他在一再向受害者道歉的同時,坦然承認過去德國科學界罪惡之最:當時一些德國頂尖的科學家與納粹沆瀣一氣,為了個人的醫學目的,進行了人體實驗活動。

德國納粹人體實驗主要包括以下內容:

(1)高空實驗


該實驗1942年在達豪集中營中進行,由蓋士太保頭目希姆萊直接控制。這類實驗將受試者鎖在低壓艙裡,然後,改變低壓艙的壓力,以模擬高空的氣壓環境。由於艙裡的壓力狀況可以人為地迅速改變,因此,實驗人員可以獲得氣壓條件的複製樣本。這種實驗中存活下來的受害者無不覺得生不如死。

(2)冷凍實驗


冷凍實驗也是在達豪集中營中進行的。冷凍實驗的目的是為了找到最有效的對掉入北海的飛行員的救治方法。該實驗極其殘酷,常常使受試者最後被活活凍死。

(3)瘧疾實驗


在達豪集中營中還進行了一系列有關免疫和瘧疾治療的實驗,共有1200多個不同民族的人同時集中在一起作為該實驗的物件。受試者感染瘧疾後,接受各種實驗性的治療。由於過量藥物的注入,很多人因此死亡。據達豪法庭的審判,瘧疾實驗直接導致了30人死亡,300~400人間接死於實驗導致的後遺症。

(4)毒氣實驗


毒氣實驗的目的是為了給被芥子氣燒傷的傷員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納粹分子故意讓受試者受傷,然後讓傷口感染芥子氣。他們或者把受試者送入毒氣室,或者給受試者直接注入毒氣。許多受試者因感染而死亡。

(5)骨、肌肉和神經再生實驗


這些實驗主要在Ravensbrueck女子集中營中進行,以女性為主要實驗物件。這類實驗也許是所有實驗中最野蠻的。這些實驗主要是進行骨、肌肉和神經的再生及骨移植,以尋求特殊治療藥物和方法。納粹分子常常故意縱火燒傷集中營裡的人,模擬戰場的傷情。然後使用Polygal藥物,以檢驗它的止血功能。很多受試者就慘死在這些實驗當中。

(6)海水實驗


達豪集中營的海水實驗是1944年在德國空軍和海軍的授意下進行的,目的是為了研發一種使海水變成飲用水的方法。實驗分四組。第一組禁止喝水,第二組喝普通海水,第三組喝經過所謂Berka處理的海水,第四組喝去掉鹽分的海水。實驗的結果是一些人發狂、一些人全身痙攣、一些人痛苦地死去。

(7)黃疸病實驗


傳染性黃疸病實驗由卡爾勃蘭特主持,地點設在Sachsenhansen和Natzweiler兩個集中營,大量的人死於這類實驗。

(8)絕育實驗


雖然在戰前,絕育實驗已經存在,但二戰中的絕育實驗更加殘忍。該實驗在Ravensbrueck和奧斯威辛等集中營中進行,試圖找到一種更安全更有效的方法來消滅俄羅斯人、波蘭人和猶太人。這種所謂的納粹醫學計畫具有極大的破壞性,通過這種手段,納粹消滅了大量人口。

(9 ) 癍疹傷寒及相關實驗


這類實驗主要在Buchenwald和Natzweiler兩個集中營中進行,其目的是為了研究不同疫苗的效果。納粹醫學家在難民中進行了大規模的此類醫學實驗,成百上千的人死於此類實驗。此外,納粹醫生的人體實驗還包括殘酷的雙胞胎實驗、毒藥實驗、燃燒彈實驗和猶太人骨骼實驗等等。

▼雙胞胎姐妹敘述往事


斯特凡妮和安妮塔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們有幸從二戰期間德國的暴行:納粹人體實驗中活著走了出來,但回憶過去,一切都還是那麼觸目驚心。由於是雙胞胎,斯特凡妮姐妹就成了門格爾的實驗物件。她們像其他實驗品一樣。門格爾往她們的眼睛裡注射化學藥劑,以觀察她們的眼睛是否會變成和雅利安人一樣的藍色。她們的很多器官被相互移植。門格爾還經常往她們身體裡注射各種細菌,比較她們是否會有不同的反應。



斯特凡妮姐妹至今還記得那最恐怖的一幕:她們被帶到門格爾和其他黨衛軍面前,赤身站著;門格爾告訴她們,她們將和一對雙胞胎男子發生關係,然後懷孕。而作為懷孕的前提條件,她們身上的血被全部替換成另一對雙胞胎的。試驗的後果是,她們變得極度虛弱,高燒不退。比大多數人幸運的是,斯特凡妮姐妹最終熬到了奧斯威辛集中營解放的那天。但她每時每刻都記得德國納粹對她犯下的惡行,她認為這是二戰納粹德國的罪行之最。






和斯特凡妮經歷同樣悲慘的還有很多人,在6月7日的座談會上,與會的埃娃·莫澤什·科爾女士講述了自己的可怕經歷。埃娃也是猶太人後裔,德國佔領羅馬尼亞後,她們一家隨即被送往奧斯威辛集中營,從此她也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他們都被送進了納粹的毒氣室。
此時,埃娃才10歲,由於是雙胞胎,她和妹妹米麗婭姆也成了門格爾的實驗物件。埃娃就和其他被納粹人體實驗的孩子關在老鼠肆虐的牢房裡,每隔一段時間,她們就被送到門格爾的實驗室,在那裡被抽血,注射細菌。有一次,埃娃發高燒持續不退,她認為自己就要死了。如果我死了,門格爾將會立刻處死米麗婭姆,然後對我們進行解剖。大多數雙胞胎就是這樣死去的。埃娃說。埃娃現在住在美國,她領導著一個搜尋納粹人體實驗的組織。據她統計,納粹德國時期,共有1500對雙胞胎被送到了門格爾的納粹人體實驗室,只有不到200人最後活著走了出來。



坦白承認歷史責任,必須清楚表達,但它同時也必須清楚加以分別。這是一個與過去相會的殘酷方式,一個人站在這兒面對曾遭到罪行的受害者。同時,我們心中有一股奉獻信念在升騰,我們將竭盡全力、不遺餘力地闡述過去的歷史,將我們所知道的教導給別人,讓這成為永遠的警告,讓記憶永存,讓學習永遠。雖然納粹人體實驗的真相並不能使人從罪惡和羞恥中完全解脫出來,但它能讓人擺脫沉重和謊言,為未來開啟大門,讓人們能從過去中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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